留在心底的风景
秦百川
一颗颗翠绿色的葡萄挂在葡萄架上,没人知道是谁种下了这些永远也长不完的葡萄,总之在我记事的时候葡萄藤就在后院里了。
小时候,站在客厅里就可以隔着玻璃门看到那些葡萄。每年夏天,葡萄就会无声无息地在架子上生长,蔓延。午后阳光十分烫人,站在路上可以看到一层又一层的热浪向你涌来,远处的景不断地扭动,热风袭面让人热得难受,而那葡萄却越长约疯,由黄豆大那么一点,到后来足足有核桃般大小。那些动人的绿色,有的青翠欲滴,有的才是初生的浅绿,而这些浓淡不一的绿,总能拨动我的心弦。躺在摇椅上看着那些不尽的生命力,也是一种独特的享受。
到了九月底就是采摘的季节了,我也参与其中,摘最下面一排的葡萄。有时候看到长得好看的自己偷偷吃掉,所以一个下午我只装了半个盆。这些葡萄自己纯天然地生长,没有外界的干扰,隔着一堵灰色的墙就仿佛隔开了外面喧嚣的世界。在同一片蓝天下,葡萄在宁静的环境中,旁若无人地茁壮成长,年年带给我喜悦与欢乐。
但在不久后,要拆迁就搬离了那里。在高楼大厦中,若能看到自己家里有像那一般的风景实属不易,在天真的眼皮下面只有一辆又一辆的车快速地驶过,人们生活的节奏越来越快,一切都是赶赶赶,再没有心思花在绿色的生命上。到了现在,也只有偏远的农村能看到葡萄了,但是葡萄表面无色的农药让人望而生畏。
在人生的大巴里,窗外的风景换了又换,我大都记不真切了,只小时候后院里那已成黑白记忆的葡萄,永远地印在的我的心底,无法远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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